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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課 第三十九節】　　　小説読解

  西游记　（吴承恩） 　

第十二回 通天河

这一天他们走着走着，就听见哗哗的水响，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条挺宽的大河，宽极了，一眼都望不到边。河边还立着一个大石碑，一瞧呀上面还有三个大字"通天河"。这个大字下面还有十个小字，写的是"径过800里，自古少人行。"意思是说这条通天河有800里宽，从古以来就很少有人在这里过过。唐僧一看就发愁了："徒儿们呀，咱们到西天去取经，一路上不是遇见妖魔鬼怪，就是碰到了高山大水，看这个通天河这么宽，可怎么过呀？""师傅你别着急，我老孙有办法，一定能过去。""对了，师傅你别着急，大概你也饿了吧，我老猪也饿了，咱们顺便弄写吃的，顺便打听一些情况，明天咱们再说吧。""恩，也好。"
说着他们师徒四个人，就在河边的村子里头找到了一家，那个老人就把他们请进去了。给他们做饭吃，那个老人又请了另外一个老头，跟他们一块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通天河了。一个老人就问孙悟空："离开石碑不远有座庙，你们看见了吗？""没有，什么庙呀？""你们没有看见呀，别提了，"说着老头就哭了，孙悟空纳闷了"哎呀，老人家你怎么哭呀？""是这么回事呀，我们的村子叫陈家庄，那个庙的大王一年让我们给他送好些猪呀羊呀，这还不算，还要的献给他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要是不献给他呀，就刮大风，发大水，我们就活不了了。这不，今年该轮到我和我这位兄弟了。得把我们的孩子活活的送到庙里，给这位大王吃了。""你们有几个儿子，有几个闺女呀？""我叫陈成，他叫陈青，我们都是５、６十岁的人了。我呀就有一个８岁的儿子叫陈关宝，他呀是我的兄弟，就有７岁的女儿叫于称金，今年我们就得把他们献出去呀。说着这两位老人又哭起来了。"别哭，你先把你的儿子叫出来我看看，这个陈成就把儿子叫出来。孙悟空一看这个孩子胖乎乎的挺可爱的，孙悟空摇身一变，变成这个孩子的模样，这两个孩子手拉着手跳起来，陈成大吃一惊"啊，这是这么回事呀，怎么出了两个孩子呀？"他也认不出哪个是他的儿子了。等孙悟空把脸这么一抹就还了原形了，陈成说："哎呀，想不到你有这样的本事呀。""老人家你就把我送给大王吃就可以了。"陈成一听立刻就跪下了，扑通磕头，你要是救了我的孩子我宁愿献出１０００两银子，送给唐僧老爷当取经的路费。"你为什么光谢我师傅，不谢我呀。""你替我儿子死了，我怎么谢你呀？""你放心，那个大王吃不了我。""要是吃不了你那就太好了。"说着陈成高兴的一个劲的给孙悟空磕头，他的弟弟可难过了，"孙老爷你救了我的侄子能不能救我的女儿？""这好办，你快去准备多多的米饭和好菜，等我的大耳朵师弟吃饱了，叫他变成你的女儿，你们把我们俩一块献给大王那不就行了吗？"猪八戒一听可不高兴了，"我说猴哥呀，你想做好事，你有能耐，你自各去就得了，干吗拉上我呀？""你能见死不救吗？""猴哥呀，我不会变哪。""胡说，你不是会３６变吗？怎么说不会呀？""猴哥呀，我就会变山变树，变大胖子，要变小姑娘我可不会。"孙悟空听了也不理他，就跟陈青说快把你的女儿叫过来。陈青就把女儿叫过来了，一看这个小姑娘长的听俊的，孙悟空就说"八戒你快看清小姑娘的模样，照他这样变。""哎呀猴哥你看，这个小姑娘长的多好看呀，我哪能变的出来呀。""别废话快变，你要不变，我给你棒子。""猴哥别打别打，我给你变，说完八戒把头一摇，说了声变，上半身变得跟小姑娘一模一样，就下半截不像。孙悟空噗吹了一口仙气，他的下半身像了，孙悟空就叫沙和尚好好保护着师傅，跟八戒说，"咱们，上庙里去。""猴哥我还没有吃饭呢，就在这个时候呀，门外头来人抬姑娘和这个孩子来了，他们把孙悟空和八戒变的这个童男童女呀，放在大红盘子上头给抬走了。抬到庙里头去了。
到了庙里头就把他们放到大贡桌上头了，旁边还有猪头和羊头什么的，旁边还有人点香，点蜡呀磕头呀念经呀，乱了那么一阵子，呼噜呼噜全走了。猪八戒一看人都走了，就跟孙悟空说："猴哥呀，你看人都走了，咱们也走吧。""上哪里去呀？""到陈老头吃饭去，我都饿了。""那怎么行啊，救人得救得底，那大王还没吃咱们呢，怎么就走呀。""啊，猴哥呀，咱们真让他给吃喽啊?"正说着说着一阵大风就来了，那个妖怪来了。""别说话，等一会我对付他，这个时候风停了，从庙门外进来了一个妖怪张着大嘴就问："今天上供的是那家的孩子呀？""是陈成和陈青的孩子。"妖怪一听就纳闷了，因为往年上供的时候，一问都不说话，再一问就都吓死了。可是这两个小孩这么这么大胆子呀？这个妖怪就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呀？"孙悟空乐呵呵的："我叫陈关宝，她叫一称金。""哦，按照老规矩，要是到黑夜我就把你们都吃掉了。""那你就吃吧。不用客气。""哦，你这个小东西还跟我耍贫嘴，往年我都是先吃男孩子，今年我先吃女孩子吧。"八戒一听着急了："大王你还是先照老规矩吃男的吧。"妖怪好象没听见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抓猪八戒变的那个小女孩子，猪八戒一听就急了，噌的一声现了原形，举起九齿钉耙对着妖怪啪就是一下子，妖怪挨了打，撒腿就跑，孙悟空也现了原形了，一看猪八戒从妖怪身上打下了两块鱼鳞，他连忙跟八戒就追出门了，那个妖怪没有带武器也不敢跟他们打，就问了一声："你们俩是什么人？""你听着，告诉你我们是唐僧的徒弟，我叫孙悟空，他叫猪八戒。我问你你是什么妖怪，"那个妖怪也没有言语，哧，钻到通天河里面去了。孙悟空就叫八戒"别追了，这个一定是河里头的妖怪，等明天，咱们再想法捉他，走找师傅去。"这个时候师傅正在家念叨这么两个人呢，这个时候一看他们俩回来了，非常高兴，八戒就说怎么拿耙子一下把妖怪打跑了。陈家哥俩叫两个孩子给他们磕头。 "别磕头，磕头没有用，我老猪饿了，快给我拿饭去吧。""好，开饭。"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那个妖怪回到河里面去了，那个妖怪是又生气又高兴，生气的是让猪八戒给他一耙子，高兴的是他听说唐僧来了，他要吃唐僧的肉。用什么方法能够逮住唐僧呢？


这时候有一个老渔婆，穿着花衣服还带着花呢。她就出坏主意来了"大王,你要想捉唐僧并不难，我有一个好方法。""什么好方法？快说。""我要说出来了,你要逮着唐僧了，可不要忘了我的好处。""你就快说吧。"说着这个渔婆趴在妖怪耳朵那里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妖怪一听哈哈大笑把手一拍，"好主意，就这么办。这回唐僧的肉我一定是吃上了。"他们想的什么坏主意呀，孙悟空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呀，他们吃完了饭睡觉了，到了第二天一看忽然下起大雪来了，多奇怪呀，怎么7月份就下起雪来了，接着就有人说通天河都冻冰了，还有人在冰上走呢。唐僧一听高兴了，心说这个大河过不去，现在冻了冰了，就可以在冰上走了。唐僧就定位好了，再过一天这个冰冻的结实了就从冰上走。陈家哥俩舍不得唐僧走呀，让他们多住些日子。唐僧说"不，趁着这个时候一定要走。"一看留不住只好给他们蒸了好多的馒头，给他们送行。
他们到了河边，猪八戒为了看看这个冰冻的结实不结实，他就用他的大耙子，啪的就是一耙子，一看他那冰呀，除了有一道白印以外一点裂缝都没有。"师傅，看样子连河底都冻成冰了，没事一定能过去。""好，那咱们就快走吧。"说着他们就到了冰上去了，向岸上的人拱拱手，说声"再见。"高高兴兴的就往冰上走去了。没想到呀，他们走了不太远，就听见喀嚓的一声，可了不得了，地上裂了一个大口子。唐僧，猪八戒、沙和尚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呢，连行李和白龙马全都掉到冰窟窿里去了。这个孙悟空灵呀，一看不好噌跳到半空中去了，幸好猪八戒、沙和尚他们全都会游泳，他们就在水里去捞行李也找到了白龙马，就是没有找到师傅唐僧，他们浮出水面钻出来了，孙悟空看见了就问："师傅呢？""猴哥呀，咱们师傅姓沉，他沉到河底不见了。""胡说。"孙悟空想，这一定是妖怪使的法术，让通天河冻冰让我们上当，把师傅捉去了。孙悟空还真猜对了，原来就是那个妖怪听了老渔婆的主意，使了一个法术，让通天河冻了冰，又让好多虾兵蟹将变成了人在河上走，等唐僧他们一过呀，就把冰裂开了，捉住了唐僧，他们把唐僧给藏在一个大石头匣子里面了。孙悟空他们一看师傅不见了，着急了，他回到了陈家庄，他们一边晒衣服一边喂白龙马一边想办法，怎么捉住妖怪救师傅，他们把师傅丢了心里难过极了，饭也吃不下去，觉也睡不好，想办法救师傅。怎么救呀？孙悟空他的武艺虽然好呀，但是在水里比起猪八戒和沙和尚就差的多了。八戒想了想："猴哥呀，赶明呀我背着你到河里去吧。""咳，干吗让你背着，大海龙宫我都闹过。""对对对，那我就不用背着你了。"
到了第二天，猪八戒、沙和尚分开了水路呀就进了通天河了，他们游呀游呀，游着游着前面出现了一座宫殿，他们想这一定是妖怪住的地方，孙悟空就让猪八戒和沙和尚在门外等着，他呢变成了一条鱼，游进去了，一看前面有一只老虾米，他也变成了一只虾米，他走过去跟老虾米说，"大哥我听说咱们大王把唐僧给捉住了，你知道把他藏到了什么地方呀。"这个老虾米不知道他是孙悟空变的就说："兄弟，你可别跟别人说呀。咱们大王把唐僧藏在后宫的石头匣子里了，到了明天他徒弟要是还不来救他，咱们大王就把唐僧给吃了。""哦，哦"孙悟空心说，我得快快救我的师傅去。他立刻悄悄的找到了后宫，一看呀，真有一个大的石头匣子，他趴到上面一听，唐僧正在里面哭呢。孙悟空向四周看了看没人，他就拍了一声箱子说了一声"师傅，徒儿来了，你别着急我们正想法救你呢。"唐僧一看是孙悟空"哎呀，徒儿你快想法救救我吧，快把我闷坏了。""师傅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说着，孙悟空走出了宫殿，把找到师傅的事告诉了猪八戒和沙和尚。他又说："我在水里头打仗不方便，我先到河边去，你们呀向这个妖怪挑战，能够捉住他更好。要是捉不住他就假装打不过他，把他从水里骗出来我再收拾他。""好好。"说着孙悟空吱遛从水里钻出来跳上岸等着。猪八戒和沙和尚就在妖怪的门前大喊大叫"怠，怪物，你快把我的师傅送出来。"妖怪一听立刻拿着武器，开开宫门带领虾兵蟹将就出来了。他用剑一指，"你们是哪个庙里的和尚，在我的门前乱叫呀？""你这个打不死的妖怪，我打了你一耙子难道你就忘了吗？""哦，是你呀，你打了我，我还没报仇呢。你倒自个到我的门前来了。好，现在我们就比试比试，你要是打的过我呢，我就还你的师傅，要是打不过我，我连你一块吃了。""好呀好呀，那你就来吧。"他们就打开了，打着打着猪八戒一看就打不过那个妖怪，就对沙和尚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两个就跑呀，那个妖怪哪里肯放呀就追，孙悟空在岸上看见猪八戒和沙和尚上来了，"八戒，妖怪呢？"猪八戒用手一指，"你看他来了，他来了。"这个妖怪刚那么一露头，孙悟空举起金箍棒就打，那个妖怪眼快一闪身就躲开了没有打着。他就跟孙悟空大战起来啦。可是他打不过孙悟空，没打几下就不行了，扑通的一下钻到通天河里头去了。这怎么办呀？猪八戒又出了一个主意，"我说猴哥呀，我再把他骗出来，你别让他看见，你到半天空等着去，等这个妖怪一出来，你就从上头往下头狠狠的打他一家伙，打死了不就行了吗？你要打不死他我老猪再给他一耙子不就行了吗？"孙悟空点了点头，"好主意好主意。就这么办，你们快去吧。""恩，好。"
这个时候这个妖怪回到通天河里，正跟虾兵蟹将说话呢"哎哟，那个猴头实在太厉害了，我没打几下就不行了。"这个时候那个老渔婆可就说话了，"大王呀，以后呀他要再来呀，你不用跟他斗，跟他不见面那不就行了吗？""哎，对对。"正说着猪八戒和沙和尚又在门外喊上了，这回妖怪就命令虾兵蟹将把门紧紧的关上，里面又堵上了好些东西。不管他们俩在外面怎么叫怎么骂，反正就是不出来了。猪八戒和沙和尚很生气，就霹雳啪嚓的一顿砸，就把这个宫殿的门给打破了。可是门里面就那个泥土、石块也不知道他们垒了多少层？怎么也爬不进去。这个时候沙僧就说了"八戒呀，看来妖怪让咱们师兄给打怕了，再也不敢出来了，咱们先回去跟师兄商量商量再说吧。""好好。"说着他们俩就从水里出来了。跟孙悟空一说。孙悟空想了想"恩，这么办吧，你们俩在河边看着点，不要叫妖怪跑了，我去找观音菩萨，问问他有什么办法。""好，猴哥那你就快去吧。""好，我走了。"
说着孙悟空驾着跟头云不一会儿就到了南海见了菩萨行完了礼，他跟菩萨说："菩萨我师傅叫通天河里的妖怪给逮去了，这个妖怪厉害的很，是什么变的呀？你帮帮忙吧。"菩萨低头想了想，"恩，我知道了。悟空呀，你先出去等我一下，这个妖怪是什么变的，你一会就知道了。""好吧。"孙悟空只好就等着，过了一会，菩萨提了一个竹篮子出来了。"悟空呀，走，我跟你去救你的师傅。""啊，那太好了。"孙悟空就跟菩萨驾着云离开了南海，来到了通天河的上空。八戒和沙和尚一看菩萨来了都乐了，菩萨就用一根细绳子，栓着竹篮子，把那个竹篮子往通天河里一扔，嘴里头还不住的念叨，什么死的去，活的来，念叨着然后就把篮子往上一提溜，就见篮子里面有一条小金鱼。"我说菩萨呀，你不来捉妖怪，你干吗捉小鱼。""你们还不快去救师傅。"孙悟空挺就纳闷，"菩萨那个妖怪还没有捉住，怎么去救师傅呀。""我已经把妖怪捉住了。""在那里？""你看这一条金鱼就是要吃你师傅的那个妖怪。""啊？"猪八戒和沙和尚都笑了。"怎么？这一条小金鱼就是捉师傅的妖怪，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呀。""你们不知道，他是我莲花池养的金鱼成了精了。孙悟空跟我一说，我就算计是他把你们的师傅捉去了，我就赶紧编了这个竹篮子来把他捉住了。好了，快去救你们的师傅去吧，我也该回去了。""那好，谢谢菩萨，谢谢菩萨，谢谢菩萨。"
他们把菩萨送走了，立刻来到分开了水来到了通天河的宫殿的那个地方，那些个虾兵蟹将吓的跑的没有影了。他们来到了后宫打开了石匣子，把师傅唐僧救出来了。孙悟空叫猪八戒回陈家庄去取行李和白龙马，孙悟空想找一只大船好过通天河。忽然通天河里头有人喊，"孙大圣不用找船了，我送你们过河吧。"孙悟空一看，从那个河里头钻出来一个大乌龟，孙悟空想这是不是又是妖怪呀。"你这个畜生，再喊我就打死你。""大圣呀我是为了报恩，好心好意送你们过河，你们为什么要打死我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要报什么恩？""大圣呀，你不知道这通天河里面的宫殿那是我的，后来让这个妖怪给占去了，现在你请菩萨收了妖怪，我们全家又能回家了，这样的大恩德我能够不报吗？""你说的是真话吗？""我要不是真心的送你们过河，我就立刻化成血水。""好吧，那你上来吧。"那个老乌龟爬上岸来了，大伙一看，好家伙这个个儿真大，孙悟空头一个跳上去了。猪八戒这个时候也取行李回来了，孙悟空就说"八戒，快扶着师傅上来。""好好。"这个时候沙僧把行李和白龙马，就都拉到了这个大乌龟的身上去了，起初这个大乌龟爬的慢极了，一点一点的，等它爬到河里以后可就快极了。孙悟空他们就伸着手向岸上的人晃悠着，岸上的好多人，还有陈家老哥俩也向他们招手，意思说，再见，再见一路平安。那个大乌龟游的快极了快极了，一直向着河的西岸游去了，岸上的人都说"多奇怪呀，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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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