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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課 第三十九節】　　　小説読解

  西游记　（吴承恩） 　

第十六回 比丘国

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保护着师傅唐僧向西天去取经，这一天来到了一个城市的跟前，一瞧那个城门里头一个站岗的在那儿打盹呢，这个时候孙悟空过去一推两个士兵揉揉眼睛抬头那么一瞧，一看见孙悟空长的这个样子吓的连忙跪到地上。噌！噌的一个劲的磕头，“饶命！饶命！”“起来，起来，我不是妖怪，不会吃你们的。我们是到西天去取经的，你们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呀？”“哦，我们这个地方叫比丘国，现在叫小孩城了。”唐僧一听觉得奇怪，为什么要改成小孩城呢，猪八戒这个时候就答茬了："我说师傅，也许是这个老国王死了，那个新国王是小孩吧，才改成小孩城吧。”“不要胡说！我们进去再说吧。”“好吧！好吧。”
唐僧四个人就进了城了，就见这个城里面家家户户都挂着用金条编的笼子，里面是什么呀？外面都用布盖的严严实实的，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孙悟空心里纳闷，他就变了一个蜜蜂钻到笼子里面去了，到了里面一瞧，奇怪里面是小孩，他一连看了8、9个笼子全部都是小男孩。最大的不过7岁，最小的也就有5岁。这些个小孩在笼子里也有坐在那里玩的、也有吃水果的、也有呼哧呼哧睡着的、也有的咧着嘴在哭呢。孙悟空看完了就现了原形了。就把这个事告诉师傅了。唐僧就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呀？"他们就找了一个地方住下了，吃过了饭休息了。唐僧就问店里头的人，"劳驾请问，你们这里的门口怎么都挂着一个大笼子呀？"那个人东瞧瞧西看看，小声的说："长老你别问这个事，这个事问不的。""为什么就问不的呀？"那个人又向四外看了看，一看旁边没有别人才低声的说："长老我们这个地方原来叫比丘国呀，3年前来了一个老道，带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来到了我们这里，他就把这个女人献给我们国王了。我们国王非常的喜欢，就封这个老道为国丈。后来呀！国王得了病了，怎么也治不好呀，这个老道不知道从那里弄的这个药，说这个药非的要有药引子才行呀，这个药引子厉害呀。”“什么药引子？”“唉！这种药引子得先用1111个小孩的心肝煮呀，才能够吃这个药呢。”“那怎么能行呀，那不是要伤害好多孩子的命吗？”“是呀，谁家不爱自己的孩子，可是都怕国王，连哭都不敢哭了，后来这里就改了名了叫小孩城了。这是那个老道叫改的呀，长老呀，明天你就换过官文赶紧走吧。"说完那个老人就走了。
唐僧听了，他一想这1000多个小孩眼看就让国王害死了，这怎么能行呢？孙悟空可就说了："师傅你别难过，你先睡觉，等明天我跟你一块去换官文，看看那个国丈老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是人，我就劝他改邪归正放了那些小孩。如果是个妖怪，我就把他拿住，让他现出原形让国王看看。”“嗯，这个办法很好，就这么办吧。”“师傅，我怕今天夜里那个国丈老道就对这些孩子下毒手呀。”“那这么办呢？”“师傅，我先把这些小孩连笼子一块藏到别的地方去。等事情弄清楚了，再一块搬出来你看好不好呀？”“好，悟空呀，那么你就快点去吧。”孙悟空答应了一声就使了个法术，把他的金箍棒骨溜溜那么一转，工夫不大就把小孩连笼子都转到城外的树林子去了，他就叫出当地土地爷让他们好好保护小孩子们，不要让这些小孩挨饿受冻，出什么危险。土地爷连连点头："是，大圣你放心，小老儿保证把他们全都照看的好好的。”“好，等我老孙把事情办好了以后，你们再把他们送出去。”“是！是！”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门前的笼子都没有了，孩子的爸爸妈妈多着急呀，这孩子上那里去了呢？第二天唐僧进皇宫到国王那里换官文去了，孙悟空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特别小的小蜜蜂，他落在唐僧的身上，一块去见国王。唐僧到了王宫，把官文交给国王，国王看了看就摁上了比丘国的大印了交给了唐僧。唐僧一看国王的脸是又黄又瘦一点的精神都没有，好象还没睡醒似的，一看就知道他得病了，病的还不轻。这个国王把官文交给了唐僧就问唐僧："长老你为什么去西天去取经呀，路上可辛苦呀。"唐僧刚要回答就听见外面有人喊："国丈大人到了。"国王赶紧站起来就去迎接。唐僧一瞧呀!进来的是个老道，手里拿着一个九截枯藤盘龙拐杖，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了，国王朝他又是点头又是哈腰一个劲的行礼，这个老道连理都不理。多没礼貌呀。这个时候孙悟空变成的小蜜蜂他在唐僧的耳朵旁说："师傅我看出来了，这个老道不是人，他是妖怪。你先回店堂休息休息我先在这里再看看。”唐僧点了点头，就站起来向国王告辞。那个老道用眼珠子死死的看着唐僧走出去了。
孙悟空飞到了皇宫的大柱子上，这个时候就看见一个官跑进来了："回禀国王，昨天夜里出了一件怪事。”“哦？什么怪事呀？”“昨天夜里刮了一阵大风，等大风一停呀，那1111个做药引子的小孩……”“怎么样了？”“连笼子带小孩全都不见了。”“啊？全都不见了。”国王一听又着急又生气就问老道：“你看这可这么办那，我的病没有药引子还能治好吗？”“没关系呀，我刚才看到了一个药引子了比1000多个小孩的心肝还要强的多呢。”“啊，是什么药引子呀？”“就是刚才来换官文唐僧的心肝呀！”“哎呀，你刚才怎么不早说呢，把他留下挖下心肝不就得了吗？唉，这有什么难的呀，他现在就住在一个店房拿他还不容易呀，我们现在就派官兵把他捉来，告诉他这件事，他要是答应我们就对他客气点，挖出他的心肝来，好好埋了他的尸体，再给他修庙纪念他。他要是不答应呢，就立刻把他绑起来，挖出他的心肝当药引子这不就行了吗？”“好！好！就这么办吧。”说完这个老道就派官兵去捉拿唐僧了。孙悟空听到这就心说：“你心可真狠呀！”
孙悟空赶快离开了皇宫来到了店里头现了原形跟唐僧说："师傅坏了，坏了。"唐僧一听说孙悟空说坏了坏了，吓的他话都说不出来了。猪八戒可就答茬了"我说猴哥呀，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慢慢的说不行吗？你瞧你把师傅都吓的这个样了。"孙悟空就把刚才的事都说了一边，猪八戒一听可火了"我说猴哥呀，你救小孩你救了人家的小孩，可害了自己的师傅，你看师傅这可怎么办呀？""八戒别胡说八道，说这些没有用的话，快想法救师傅。""师傅呀师傅呀。"这个时候唐僧慢慢的缓过气来了，拉着孙悟空的手"悟空呀你看这可这么办呀？"孙悟空用手抓了抓腮膀子，又挠了挠大腿，眼珠滴溜滴溜一转，"师傅有办法了。""我说猴哥呀，你有什么办法你快说呀。""你听着我有一个办法呀叫大变小，小变大。""什么叫大变小，小变大。""咱们叫师傅变成徒弟这个叫大变小，徒弟变成了师傅这个叫小变大。""我说猴哥呀，你让咱们师傅变成徒弟，那让咱们徒弟干吗？"唐僧一听可就说了，"只要办法好，我为什么不能变成徒弟呢。"孙悟空一听就乐了，"那好办，师傅您既然愿意那咱们就办，八戒。""干什么猴哥呀？""你去和点泥。""和泥干什么呀？""叫你和你就和去。""好!我去和泥去。"猪八戒把泥和好了，孙悟空就把着泥捏吧捏吧做了一个假面具，就是那个假鬼脸。做完啪贴到师傅唐僧的脸上了，然后噗吹了一口气叫了一声“变！”可逗了，唐僧一下就变成孙悟空的模样了。孙悟空摇身一变，他变成师傅的那个模样了，他们刚变好了，可了不得了，外头就乱了。怎么回事呀？国王派人把这个小店给围上来了。接着就进了一个小官"听着，我们国王请唐僧去一趟。""好，那我们就去吧。"孙悟空变的那个假唐僧就跟这个小兵到皇宫去了。
这个唐僧见国王也不跪下，大声的说："国王你叫我有什么事吗？""我得了病了，一直就治不好，幸亏国丈给我开了那个药方，药都齐了就是缺少药引子，请你帮个忙当个药引子，行吗？""行呀，出家人就是愿意给人家帮忙，但是不知你要什么样的引子呢？"这个老道答茬了："要你的心肝。""啊，要我的心肝。""对了，你肯不肯呀。""这好说，我呀有好几个心了，不知道你要什么样的心。""嘿嘿我要你的黑心。"唐僧就说了，他那里知道唐僧是孙悟空变的呀，唐僧就说："行呀你拿刀来吧，开开我的肚子，你好好的找找，要是有黑心呀，一定就献给你。"这个老道噌的一下就抽出了一把尖刀，这个唐僧就接过来这个尖刀来了，扑哧一下把自己的肚子给拉开来了，里面呀好些大的小的一大嘟噜都是心，可是什么样的心都有就是没有黑心。这个国王和老道在唐僧的肚子里面翻了半天就是没有翻到黑心，这个唐僧就忍不住了，把脸一呼噜变成原形了，他就对国王说"你听着，我们出家的和尚都是一片好心，只有你这个国丈老道才有黑心呢，你要不信我给你掏出来瞧瞧。"他这么一说呀，把国王和老道都给吓楞了，心说怎么回事呀，怎么一下子这个唐僧怎么变成这个样了。他仔细一看呀，他认出来了，"他，他不是500年前大闹天宫的孙大圣吗？"吓的这个老道驾起乌云就想逃跑呀。


孙悟空哪能叫他跑呀，赶紧举起金箍棒就打呀，赶紧就追呀。这个老道没有办法呀，只好举着拐杖跟孙悟空打起来了，可是他那里是孙悟空的对手呀，没有打几下他就不行了，他变成了一道寒光呀跑了，孙悟空回到皇宫一瞧这个国王也不见了，找了半天他在一个旮旯看见了，"哈哈，国王你的国丈呢？"这个国王低着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时候有个人来报告，说国丈带来的那个女人，也就是皇后也不见了。国王一听才明白了，国丈和那个女的都是妖怪呀，国王楞了一会就问孙悟空:"你早上来换官文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呀？"咳，早上来的那个是我的师傅唐僧，我是他的徒弟，我叫孙悟空，我还有师弟猪八戒和沙和尚，因为你听了那妖怪的话，要用我师傅的心肝当药引子，我才变成我师傅的模样来捉妖怪的。国王一听就赶紧派人去请唐僧。
工夫不大呀，唐僧、猪八戒和沙和尚都来到皇宫了。孙悟空迎上来把唐僧脸上的假面具抓下来了，又吹了一口仙气，腾!唐僧又变成原来的那个模样。国王急急忙忙走过来让唐僧坐好，孙悟空就问：“国王，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妖怪从什么地方来的呀？”“三年前他来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说他的家在城南，70里柳林坡，青花庄。”“好，我现在就去找他，八戒你和我一块去吧。”“行了！行了！猴哥。”说着八戒指了指他的大肚子，“我说猴哥呀，我这个肚子还没有吃饱呢。”国王一听立刻就命令人给猪八戒去做饭。猪八戒饱吃了一顿，孙悟空和猪八戒就驾着云到城南去了，孙悟空和猪八戒来到城南70里地的时候呀和八戒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孙悟空一念口诀就把当地的土地爷给叫来了，他问土地爷："这里有没有柳林坡、青花庄呀？""大圣呀，这里没有青花庄只有个青花洞，大圣呀你找的那个妖怪就住在那个洞里头。大圣要想捉住他们呀，只要在河南岸的一棵九个叉的杨树那里，围着树左转3下，再右转三下，两个手扶着那个树再叫三声，开门开门开门，那个洞就能开了。""好了，知道了你们走吧。"孙悟空打发走了土地爷，跟猪八戒真的在一条小河的南岸找到了一个九个岔的杨树，孙悟空就照土地爷的话，围着那个树呀，左转3下，再右转三下，然后扶着那个树大喊三声，开门开门开门，那个洞就能开了。就听咣当的一声洞开开了，孙悟空就说："八戒你在洞口看着，我先去看看。""好的，猴哥你小心点呀。"孙悟空就到洞里去了，这么一瞧这个老道跟那个女妖怪在说话呢"多好的机会呀，让那个猴头给搅了。"孙悟空一听骂他呢大喊了一声："怠，什么好机会不好机会呢，吃老孙一棒。"说着金箍棒就打过去了，那个老妖怪哪里打的过孙悟空呢，哧溜就钻出了洞，猪八戒正在那里等他呢，一看见他出去，啪就是一耙子，这个妖怪哪里受的了，急急忙忙的又化作了寒光逃跑了，猪八戒和孙悟空就拼命的追呀追，正追着追着前面来了一个老头，孙悟空一看哪里知道这是南极老寿星呀，把这个寒光给挡住了，一伸胳膊把孙悟空、猪八戒都给拦住了，"八戒、悟空慢着慢着。"孙悟空急了"你这是干什么呢？为什么拦着我们呀。""悟空你追赶的这个妖怪是我骑的一头白鹿，不信你来看，说着这个南极老寿星用手一指寒光，"畜生，快快的显原形，真的那个寒光一闪变了，变出了一匹白鹿来，"悟空你饶了他吧，让我把他带走吧。""饶了他也行，可你先别走，还有两件事还没有办完呢？""你说那两件事呀？""第一这个白鹿那里还有一个女妖怪没有捉住呢。""哦，这好办，那第二件呢？""你跟我们到比丘国让他们去看看，让他好相信他是受骗了。""这个更好说，走咱们先抓住那个女妖怪。""好。"孙悟空、猪八戒、南极老寿星就带者这个白鹿到了青花洞，一到了那里，猪八戒就看见那个女妖怪上去啪的就是一耙子把那个女妖怪打死了，上去一瞧呀，是个白面的狐狸。孙悟空就笑了，"哈哈，原来是个狐狸。走！带者他见国王去。"他们就放了一把火把这个青花洞给烧了，猪八戒就提着那个死狐狸和南极老寿星来到了皇宫见了国王，猪八戒把那个死狐狸往那里一扔，"你看看这个就是你的皇后。"国王一瞧呀脸红了，南极老寿星就掏出三个仙枣给国王吃了，国王吃了立刻就精神了，也没有病了，南极老寿星就骑着他的白鹿走了，孙悟空一看事情都办妥了，就把金箍棒往手里头一转，这么一转土地爷知道了，就把那1111个小孩连笼子一块都给送回来了。各家各户一看自己的宝贝都送回来了，那高兴劲儿还用说吗。都想请他们吃饭，八戒到想着吃，可是师傅愿意快快的取经去。国王就带着文武大臣，全城的男女老少小孩们呀就去给他们送行到了外面呀就举着手一路平安呀，一帆风顺呀再见再见！师傅在马上向他们点头，八戒呀举着大袖子："好，再见！再见！"他们就上西天取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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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釈】